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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雨人,著名編導演匯聚一片
 
「造雨人」(The Rainmaker1997年)是一部相當值得推薦的法律電影,首先,本片改編自曾寫過「黑色豪門企業(The Firm,1993的知名法律作家約翰葛里斯漢(John Grisham)的小說;其次,本片是由擔任「教父The Godfather」導演的電影大師法蘭西斯科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身兼編導二職,並由知名演員麥特戴蒙(Matt Damon,「心靈捕手Good Will Hunting,1997」)擔綱主演。
 
「造雨人」一片在描述初出茅廬的小律師魯狄(Rudy Baylor),隻身對抗利益掛勾的保險公司及大型律師事務所的過程。麥特戴蒙Matt Damon)飾演這位剛從法學院畢業正在準備考律師執照的學生,雖然對其法律事業充滿理想,但因缺乏背景,剛開始時,不得不在一家名聲並不太好的律師事務所求得任職。
 
此時,魯狄手邊有兩個案件,一個是幫古怪的博蒂老太太(Colleen 'Miss Birdie' Birdsong)撰寫遺囑,另一個則是幫血癌患者唐尼(Donny Ray Black)的母親Dot Black控訴保險公司拒絕理賠她幫兒子所保的健康保險,唐尼的母親依約請賠償,反而求卻遭到保險公司接連八次的拒絕,並以侮辱的語氣回函指稱:「您若不是個白癡,就是非常白癡」。
 
被稱為「拳師」的律師事務所負責人斯通(Bruiser Stone,米基洛克Mickey Rourke飾演),因此指派久未考取律師但擅長保險理賠的迪克(Deck Shifflet,「魔鬼二世」丹尼狄維托Danny DeVito飾演)來做魯狄的助手,並由迪克帶領魯狄正式踏入律師實務的工作。
 
想在官司訴訟上大展手腳,卻變成招攬業務員
 
原本,初出茅廬的魯狄一心一意想要在訴訟官司上大展手腳,不料,在迪克的帶領下,魯狄卻彷彿變成招攬官司業務的業務員。原來,在美國,律師要賺錢,靠的並非訴訟打官司,反而卻要像是「嗜血的鯊魚」一樣,聞到血腥味,就要趨遊向前尋覓獵物。因此,律師要跟當地醫院、警察打好關係,一旦醫院送進傷患,律師馬上就可獲得消息,以便向傷患遊說、招攬業務。
 
面對這樣的情景,相對於迪克的熱衷招攬「生意」,魯狄卻顯得意興闌珊,於是,他搬到了博蒂老太太家後面的小木屋,並不時地到唐尼的家裡,關心唐尼的病情及其家中的情況。後來,魯狄在醫院更遇到了令人心疼的凱莉(Kelly Riker,「羅蜜歐與茱麗葉」克萊兒丹妮絲Claire Danes飾演),凱莉被丈夫打得遍體鱗傷住進了醫院,魯狄極力勸她和丈夫離婚,但凱莉卻因深受恐懼而不敢離婚。
 
官司開打,無所不用其極
 
終於,魯狄通過了律師資格考試,博蒂老太太如同自己子女中舉一樣的開心,但是,「拳師」卻因涉嫌詐欺而遭聯邦調查局調查,迪克因此當機立斷要求魯狄和他自立門戶。隨後,「拳師」終於跑路了,迪克與魯狄由於自立門戶,總算才得以保住自己,全身而退。
 
可是,在唐尼的案件中,魯狄本來是以「拳師」為辯護人的名義,代理唐尼向法院提出訴訟的。現在,「拳師」跑路了,魯狄雖然已通過律師資格考試,但是由於仍尚未正式獲頒律師執照,照理講,魯狄不能代表唐尼進行訴訟。不料,保險公司的代表律師利歐(Leo F. Drummond,「不可能的任務」強沃特Jon Voight飾演),卻假好心地向法官表示願意作為魯狄的引薦人,以便讓案件得以順利展開。其實,骨子裡只不過是打著「魯狄並無訴訟經驗,可以欺負」的算盤而已。
 
剛開始,法官與保險公司的律師利歐在法官辦公室中,就分別地對魯狄進行個別遊說,試圖讓他和保險公司和解,雖然條件不錯,但是魯狄卻拒絕接受。於是,唐尼的官司終於開打了,雙方你來我往無所不用其極。
 
造雨人,錢像雨一樣掉下來了!
 
隨後,原來極力主張和解的法官Judge Harvey Hale卻因病死亡,更換的新任法官Judge Tyrone Kipler(「致命武器」黑人男星丹尼葛洛彿Danny Glover飾演)則是個擁護人權的鬥士,因此,可以預料的是,新任法官將會支持這樣的案件進行訴訟。於是,迪克在電話中向魯狄興奮地表示:「造雨人(The Rainmaker),錢將會像雨一樣掉下來!」。
 
通常,瞭解美國律師實務的人就知道,當你接到某些大型理賠案子時,就等於是接到錢了,錢將會如同下雨一般,從天而降。於是,一般戲稱接到這種案子的人為「造雨人」(The Rainmaker。魯狄由於是初出茅廬,因此不太瞭解迪克在興奮個什麼東西。
 
在證據調查的過程當中,由於新任法官的態度顯得偏向支持原告,於是,利歐和保險公司乃千方百計設法阻撓魯狄發現真相,甚至將原來負責索賠的證人雅姬(Jackie Lemancyzk)以自動辭職的名義加以開除,以便讓魯狄在訴訟上無從著手。同時,更竊聽魯狄和迪克的電話,所幸迪克發現得早,於是將計就計,故意設計讓利歐竊聽到假造的干擾陪審員的電話,使得利歐在法庭上指責魯狄涉嫌干擾某陪審員時,遭到該陪審員的極力抗辯,反而讓陪審團對於利歐的印象轉趨惡劣。
 
堅持到底,反敗為勝
 
然而,唐尼的身體終究沒有辦法拖過漫長的訴訟過程,不治身亡。於是,雖然利歐與保險公司逐漸將和解金額一再提高,但是,面對著唐尼的死亡及唐尼家人的期盼,憑藉著一股勇氣,魯狄下定決心要和保險公司周旋到底。
 
另一方面,凱莉又一次遭到丈夫的毒打,凱莉終於決定要和丈夫離婚。可是,就在魯狄載著凱莉返家拿取衣物的時候,凱莉的暴力丈夫卻在此時返家,於是,就對凱莉及魯狄拳打腳踢,魯狄奮力抵抗,將凱莉的丈夫擊倒在地。凱莉顧及魯狄的前途,乃將魯狄支開,親手解決了丈夫,並獨自承擔了罪名。
 
最後,在迪克的努力不懈下,終於找到重要的證人雅姬出庭作證,魯狄因此發現該保險公司專門在美國中南部的貧民區以低額的保費招攬保險,但卻以「一再拒絕理賠」的方式來嚇阻保戶的求償。雖然對於雅姬提出保險公司內部文件證明「理賠人員必須一開始就拒絕理賠」的控訴,保險公司的律師利歐以此項證據為雅姬私下竊取「證據遭到污染」(reams of stolen evidence)為由要求法官將此項證據排除。但是,相對的,精明的迪克也找出「遭到污染的證據仍得作為裁判依據」的判例於是,藉助迪克的幫助,魯狄在最後陳述時,終於得以讓陪審團認清保險公司「吃人不吐骨頭」的惡行惡狀。
 
理賠官司勝訴,保險公司破產分毫未得
 
終於,官司贏了,保險公司被判應付賠償金額五千萬美金的天價,魯狄也「一舉成名天下知」。可是,保險公司卻因此宣布破產倒閉,於是,魯狄與迪克雖然贏得了這場訴訟,卻無法取得分毫。因此,有人甚至會想,「早知道就和保險公司和解,拿個十幾萬都比拿到一張五千萬美金的判決書還要來得強」。
 
那麼,魯狄呢?魯狄怎麼想?他冷眼旁觀,什麼都沒有的來,什麼都沒有的回去,似乎沒有什麼損失。凱莉被判正當防衛,無罪釋放了,但是,她那心靈上的創傷,想必尚待療養。魯狄打算陪伴凱莉到別處地方先療傷止痛再說吧!
 
如同美國法上證據排除法則(Exclusive Rules的原則與例外,竊取的證據有時不能用,有時又可以用。法律,可能是造雨人,也可能是一無所有,有時終究只是工具而已。對人而言,如何利用,最終取決於良心與道德。
 
 
本文原於2001.1.5發表在「網上法(www.ipeclaw.com)」著作權所有‧違法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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